来大溪地,触摸保罗高更的灵魂
大溪地归来不再看海。当43岁的法国画家保罗·高更(PaulGauguin)带着失落与苦闷,第一次踏上大溪地土地的时候,眼前所见的这般迷人风光,立即让他精神抖擞。他迷恋此地,更在此后的岁月里演绎了一段传奇。 一丨安宁的精神家园 年出生的高更,在来到大溪地之前就在法国艺术圈小有名气。作为一名早年在海轮上工作,随后为法国海军服务的前股票经纪人,收入丰厚的他早早就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并娶了一位漂亮的丹麦姑娘。但生活安逸、美人为伴的生活没有让高更的幸福感与日俱增,相反,在艺术的隐秘感召下,他在35岁那年辞去了银行的职务,致力于并不被人看好的绘画创作,更不惜为此一意孤行,3年后与家庭断绝关系,过着孤独的生活。 “我离开是为了寻找平静,摆脱文明的影响。我只想创造简单、非常简单的艺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必须回归到未受污染的大自然中,只看野蛮的事物,像它们一样过日子,像小孩一样传达我心灵的感受,使用唯一正确而真实的原始表达方式。”在《生命的热情何在》中,高更坦诚了自己大溪地之旅的初衷。 虽然大溪地之旅是应挚友梵高所邀,但相比发现大溪地的梵高,高更对此地的热爱更胜一筹:浓绿如墨的山峰、富有层次感的湛蓝海水、橙红或橙黄的珊瑚,这些冲突的色彩,通过高更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以和谐的姿态落入画作中,成为后人了解大溪地的神作。 “他们(波利尼西亚人,大溪地土著)总是默不作声。我明白他们为何能够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待上好几个小时、好几天,带着忧郁的神情凝视天空。我感觉到,这种情致也完全淹没了我。一时间我也体验到了不同寻常的安宁之感。”在给妻子的信中,高更曾这样写道。 他们生活在当下,在碧水蓝天的拥抱中,尽情享受知足常乐的生活。恰恰是这种异常安宁的力量,让高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大溪地,也是吸引当今的人们前往大溪地游玩的魅力所在。从繁忙的大都市,比高更更痛苦地遭受现代文明碾压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衣食无忧的原住民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无所事事地望着大海远处凝思,这种放空状态一般从下午3点开始,一直维持到日落西山…… 二丨大溪地的缪斯 初见大溪地,身材娇小的亚洲人会惊讶于大溪地男人的高大健壮、女人的壮硕丰腴。他们虽然皮肤黝黑,却洋溢着健康的光泽。其实,在高更的大溪地创作中,女性是不可或缺的灵魂所在。 高更的大溪地画作中,最美丽的自然就是那些女人。高更说,“她们大大方方地看着你,充满尊严,毫不胆怯,她们慷慨好客……”大溪地的女人之美,从他踏上这片土地开始就发现了,与欧洲的美女不同,大溪地的女人在阳光下跟男人一样劳作,所以显示出来一种模糊了性别的健康美,这种冲突的美令高更目眩神迷。 在迈入大溪地的第一年(年),亢奋的高更无法掩饰自己的内心,创作了肖像画杰作《大溪地的年轻姑娘》。大溪地女性那种粗野健康而热烈的美、天真直率的性格,以及肌肤上炙热而丰富的色调,跃然纸上。高更以往画作中绝望、悲哀的情绪,在这幅画上已一扫而空,他重新获得了平静和快乐。 作为法属殖民地,高更的法国人身份在大溪地给他带来一丝高贵,却也让他十分寂寞。在接触了自己的第一个大溪地女人(其实是一个有一半英国血统的妓女)之后,高更不断地在大溪地的各个岛屿中探险,并在行程中遇到了真正的大溪地爱侣蒂呼拉。而这位年仅13岁的大溪地之女,就是高更的缪斯。在美丽的蒂呼拉面前,年过半百的他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他既为蒂呼拉着迷,又暗自感慨自己的苍老。不过,蒂呼拉并不介意两人之间年龄的悬殊,而是愉快地做了这个法国人的妻子,从此陪伴高更在岛上生活。 有了蒂呼拉的陪伴之后,高更的生命好像再次被点燃。他满心欢喜地观察着自己的小新娘:简单,骄傲又善变;话并不多,常常笑,心情多变……高更完全被这个姑娘迷倒,他不断地倾诉着对蒂呼拉的爱,并且他也相信蒂呼拉对他的爱。 在荒凉的大溪地,两人犹如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高更创作的《大溪地的妇女》《白日梦》以及一些木头头像,都是以自己的妻子为原型。 三丨被迫离开与归来 与大溪地首府帕皮提相比,高更无疑更喜欢隐匿在大溪地的风景之间。“生活在帕皮提,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在高更看来,帕皮提根本就是一个小欧洲,充斥着日渐高涨的殖民热潮,及装模作样地想模仿欧洲习俗、风尚和文明的荒谬,这些正是他想逃离的。即便是今日,帕皮提也是一座繁忙的城市,港口、商店、绿荫浓密的大街和人头攒动的市场,仿若回到了想要逃离的城市—当然,这也证明了大溪地虽然原始神秘,但并未与现代世界彻底脱离。 谁又能真正逃离呢?年8月,高更迫于经济压力,必须离开怀孕的爱人蒂呼拉,回到巴黎筹措经费。他尝试售卖自己的大溪地画作,却招来了不理解的嘲讽。文明世界的虚伪、冷漠和金钱第一的原则,再次伤透了高更的心,停留半年之后,高更就返回了大溪地。只是,时过境迁,按照当地土著的习惯,蒂呼拉已经不再是高更的小新娘了。 高更选择住在了Punaauia,在帕皮提以南20公里,他买下了一小块土地,盖了一间茅草屋,又重新开始了他迷恋的大溪地生活。 四丨艺术家的遗产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有停止的日子。年2月,饱受病痛折磨的高更带了毒药爬上山,计划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死去,可是天不遂人愿,他获救了。从那时起直到年5月8日离世,是高更遭受病痛折磨最严重的5年,却也是他创作的高峰期—传世之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便绘于此时期。 高更勤奋作画,还准备开画展,更写了自传,他终于意识到,在享受了大溪地近10年的精神滋润之后,需要为这片土地做点更积极的事情。他投书当地政府和报纸杂志,揭露法国殖民当局在土著岛屿上横行霸道、欺侮土著人民的罪恶事实,力图唤起政府的注意,改善土著人的生活状况。然而,这种举动遭到了当地政府官员的痛恨。他们诬告他造谣生事,妄图煽动暴动,高更因此被拘禁,并在穷困潦倒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大溪地成就了高更创作的最成熟和最重要时期,更有了今天广为人知的脱去了文明外衣追求原始淳朴的高更传说。高更临死之前,据说只有一位土著人守护在床前,备受打击的他曾说过,只要每幅画能卖上两百法郎就心满意足了。然而,就像绝大多数天才一样,在死后,高更的画作逐渐被人赏识,几乎每一幅画都价值连城。 高更笔下懒散平静,如幻境一般的大溪地和波利尼西亚风格,成为一种视觉标志,诱惑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年辞世时,因为从未得到文明世界的承认,也因为画风原始,岛上的教士冲进了高更的小屋,挑出几十幅认为有伤风化的裸体画,当众烧毁,并替他写了墓志铭:“这个突然死亡的人名叫高更,他是个为虚名所累的画家,虽然毫无价值,却是神的敌人。”如果没有这一遭,现代人就有更多机会触摸高更的大溪地灵魂了。 高更热爱的,不仅是大溪地的美,更是像他画中一样鲜活自然的大溪地人。高更传奇的一生,被毛姆当成原型写成了小说《月亮与六便士》,书中伦敦证券经纪人思特里克兰德的原型就是高更。六便士是当时英国货币的最小单位,月亮代表高高在上的理想,六便士则是现实的代表。高更终其一生都在追寻月亮。他说过一句有哲理的话:“你必须记得我有两种气质:印第安人和敏感的人,后面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因此印第安人才能坚决地往前走去。” 如今,高更静静地躺在了大大溪地和小大溪地之间的塔拉沃堡,他的墓地在半山腰上,面对大海。去大溪地旅行,一定不要忘记来到这里,给高更带一束大溪地鲜花—那就是别在他最爱的大溪地女孩耳边的绚烂鲜花。 如何前往 国内目前没有直达航班,北京、上海出发可从日本转机,广州出发可从奥克兰转机。 最佳旅行时间 从5月到10月,是南半球的冬季,也是理论上的旱季,夜晚凉爽,非常宜人。 住宿推荐 1.大溪地洲际度假酒店InterContinentalTahitiResort 这家价格昂贵的酒店位于大溪地的中心地带,地理位置非常理想,建有美丽宜人的花园,铺满细沙的绝妙泳池,还有面对礁湖、带阳台的美景客房。水景客房起价为每人欧元,附送美式早餐,请在入住90天前预订,越早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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