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为这个世界的单调乏味负责hel
北京治白癜风的价格 http://m.39.net/disease/a_5469158.html 每种生物,不管是否已知,都保存了大量资讯、图像和历史。这些多样性是我们知识世界的起源。如果一种动物在不知不觉中绝种,或者我们仅知道它来自远古时代,如同星星死亡所发出的光芒一样,那么我们不只失去了一个名词,也失去了认识它的机会。 ——马歇尔·罗比森 根据马歇尔·罗比森在《日益寂静的大自然》中的叙述,在发现美洲大陆的前夜,哥伦布曾听见爱斯基摩杓鹬和太平洋金斑鸻的叫声回荡在寂静的大海上,千百万双翅膀在天空中沙沙作响,这些令人惊奇的声响为他的波利尼西亚水手指引了方向。而在穿越加勒比海地区时,古巴的树木百花齐放,甜蜜的芳香涌向大海。水手们无不着迷于魔法般的委内瑞拉海岸,“他们享受着陆地上的植物散发出的惬意香气”。“在特利尼达岛的岸边,经过清晨露水洗涤的草与树木,甜蜜芬香迎面袭来。” 植物学家约瑟夫·班克斯在第一次旅行中,向探险家库克船长描述他在夏洛特皇后群岛的早晨鸟鸣音乐会中偷听到的声音:“小鸟的歌声从不到四分之一英里远的地方传来,唤醒了我。当然有很多小鸟在那里,它们伸长着脖子使劲地互相模仿,发出我所听过的最悦耳的野性音乐,几乎像是在模仿清脆的敲钟声。” 充满好奇心的人总喜欢像哥伦布或者班克斯那样满世界浪,去领略大自然的造化与神奇,比如去印度看老虎,去大堡礁看珊瑚虫,去巴布亚新几内亚雨林看天堂鸟,去秘鲁的雾林看猴面兰花……然而,值得一看的东西已越来越少了。正如美国历史学家理查德·利拉德所感叹的那样:“如今,大海牛灭绝了,大海雀、渡渡鸟、侏儒象、爱斯基摩杓鹬也绝种了。与此同时,诸如果蝇之类的物种却大幅增加。地球变得越来越无趣单调,变化性也越来越少。” 我们应该为这个世界的单调乏味负责!因为,数个世纪以来,许多物种的消失源于人类的大屠杀。马歇尔·罗比森在《日益寂静的大自然》里讲述了许许多多物种灭绝的悲伤故事。限于篇幅,我们这里仅摘录两个简约一点的。 旅鸽 五十亿只的庞大种群在半个世纪里灭绝 世界上许许多多已灭绝的鸽种曾经住在岛上,住在属于它们的岛上。然而,自从人类与人类带来的动物定居于岛上后,岛屿再也无法为鸽子提供庇护和温暖。大西洋两端各地的鸽子都灭种了。20世纪初在马德拉群岛上,属于斑鸠亚种的马德拉斑鸠消失了踪影。美国大陆——两大洋之间的巨型岛屿——的旅鸽大约在同一时期也销声匿迹。 最早的旅鸽绘画(年) 属鸠鸽科,为近代灭绝鸟类中最为著名的代表。原分布于北美洲的东北部,秋季向美国佛罗里达、路易斯安那州和墨西哥的东南方迁徙。典型群居鸟类,每群可达一亿只以上。直至年,还可见到上百万只的鸟群。由于土地开垦、森林破坏以及大量捕杀食用其肉,甚至用作肥料,到年,曾有五十亿只数量的旅鸽种群完全绝灭。 从旅鸽的角度来看,北美洲是一个岛屿,面积大小足以满足这种鸟类族群的需求。然而,在岛屿的背上,土地的开垦发展使它们遭到了人类的排挤。 这种排挤有如地狱的可怕景象,一些目击者回忆时满是愤恨。人类手持木棍、脚穿马靴,像是邪恶的小精灵般攻击动物,殴打、践踏它们,直到成千上万的动物死亡。他们赶着猪群,踏越过堆叠成山的小鸟尸体。 在爱荷华州,人们为保护庄稼而射杀旅鸽 鸽子羽毛的光辉消失在泥土、屎溺与鲜血中。虽然鸽子通常会避免横越大面积水体飞行,在大屠杀中,即使疲累时水面上没有地方供它们停下来休息,坚持不懈的鸽子们仍旧飞越水面。有时候,一大片的海湾和沙滩上,漫天漫地都是体力不支的死鸽子。鸽子飞越天空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气味,如今算是一股可怕的臭味。几里远外都是斗殴的声音,可以听到猪嘶声叫喊,惊恐的鸽子大声惨叫。当然,惨叫声之所以震天撼地,是因为整座岛屿都遭到大肆屠杀。 奥杜邦手绘旅鸽 年秋天,奥杜邦匆匆赶路时见到一群旅鸽迁徙时震耳欲聋、遮天蔽日的壮观场景。当他在傍晚赶到距出发地55英里(约88公里)的目的地时,鸟群还在头顶蔓延,数量丝毫没有减少。“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天,”奥杜邦后来写道,“保守估计,这群鸟约有十亿只。” 大约在最后一大群旅鸽消失之际,航海家在美国东海岸边看见庞大的鸽群飞向海上的船只,它们宛如在绝望中寻找诺亚方舟。在西方水手的传说中,停在甲板上的鸟类不能捕杀。绝对不行!然而鸽群强占船只吓坏了乘客,乘客因此用棍棒把飞来的客人打落甲板。 有些乘客说,进入纽约或者费城港口之前,成千上万的鸽子尸体为他们的船铺上了一条震撼的红地毯。有时候,横越死鸽子区域的旅程长达数日之久。在景象完全改变的陆地上,小鸟再也找不到属于它的栖身之地、它的岛屿,海岸前方的大海是它的坟场。美国大陆上再也没有它的容身之处,它也找不到绿洲,只能在大海上迷失方向。 路易斯安那州射杀旅鸽的场面 加拿大的旅鸽捕网 年的一份传单展示位了射击比赛而诱捕旅鸽的方法 卡罗莱纳长尾鹦鹉 永远消失的绿精灵 年,一个名叫葛特·古柏,定居于密苏里的德国移民这样记录卡罗莱纳长尾鹦鹉:“这是一件小型的艺术作品。它们大小如鸽子般,羽毛是绚丽的亮绿色,头部是橘黄色。” 卡罗莱纳长尾鹦鹉 美国东部唯一的本土鹦鹉品种,生活于俄亥俄谷至墨西哥湾一带,一般居住于河流或沼泽旁的柏树及槭树上。一个世纪前绝种。 弗吉尼亚州的大西洋沿岸能找到它们的大量踪迹,它们分布的范围延伸至阿利根尼山脉的北边。它们出现在俄亥俄河河岸边和圣路易斯区,甚至在伊利诺州和往北直到密西根州的海岸都能看到它们。它们成群齐飞,吵闹不已,羽毛有绿有橘,头上还有红色的阴影。 它们成群出现时,景象非常壮观。鸟类学家兼艺术家约翰·詹姆斯·奥杜邦写道:“它们颜色饱和的羽毛、优美的飞行方式和叫声,为我们最黑暗的森林和最偏远的沼泽施了魔法。” 葛特·古柏附和赞同道:“鹦鹉确实是冬天光禿禿森林中的最佳装饰品……尤其当上百只鹦鹉在梧桐树上栖息,鹦鹉的绿色因为树皮的白色更显突出,为数众多的金黄色鹦鹉头看起来就像是灯泡。这幅景象总让我想起家乡的圣诞树。圣诞节前,人们把桦树的树干放到装水的桶里,在温暖的房子里放置一段时间后,小树干就会冒出嫩叶。平安夜时,用漆了金银色的苹果、果核和灯饰做装饰,看起来就和鹦鹉栖息于树枝上没两样,只是和桶里的小桦树相比,森林里的圣诞巨树看起来更令人印象深刻。” 然而,接下来鹦鹉突然消失不见了,就像是假期结束之后,圣诞树上的装饰品被取了下来,换成东方三博士。苏珊·库柏和葛特·古柏记录下对它们的印象后,这种鸟类中仅存的一只就死亡了,再也没有人看过那样的鹦鹉圣诞树。 19世纪上半期,奥杜邦就已经发现这种鸟类衰亡的迹象。年,他提到,这种鸟类的数量只剩下十五年前的一半,当年的数量也许还足以繁衍后代。 奥杜邦手绘的卡罗莱娜长尾鹦鹉 “极度受限的环境使它们数量锐减,毫无疑问,绝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也许寿命和这一代的人类一样。”年,鸟类学家瑞爵威、贝尔德和布鲁尔如此预言。年,德裔美国人查尔斯·本代尔写道:“再过几年,卡罗莱纳长尾鹦鹉就会面临完全灭绝的问题,本世纪末将有可能是它们的末日。” “文明与这种鸟类无法和平共处,而且它们会吃农作物,造成损失,因此遭到全面扑杀也是可预期的。它们的命运就如同野牛和野鸽一般。”年,鸟类学家罗伯特·威尔森·舒尔菲特对此文章片段评论道,“相当不足为奇的预言。”所言甚是。他还补充道:“毋庸置疑,世界上所有鸟类都踏上了灭绝之路,其中一些会更早面临这样的命运。” 紧接着,一切进展得非常快速。史上最后一只卡罗莱纳长尾鹦鹉名叫印卡斯,是由人工饲养的。它与母鹦鹉“珍小姐”同住一个鸟笼达32年。年,珍小姐去世半年后,它在辛辛那堤动物园结束了一生,也终结了卡罗莱纳长尾鹦鹉的历史。 日益寂静的 大自然 中华优秀科普图书榜年度TOP10 第十三届文津图书奖入围图书 点击上图,即可开启北大社微店小程序一键买书 作者:[德]马歇尔·罗比森 装帧:硬精装,富士樱花纸四色印刷 出版日期:/10 定价:.00元 (长按上方图片,可以直接购书哦!) 部分书影 图书腰封 威尔逊评语 内容简介 在这本完美地融合了文学、历史、人类学、生态学、动物学、语言学、环境学的奇妙著作里,博物学家、生态专家马歇尔·罗比森以生花之笔,从前所未有的全景角度,探讨了物种的多样性与人类文明的繁茂之间的深层关联。一方面,他带我们“回味”过去自然界物种和平共处的美好时光,引领我们欣赏野生世界之美并感受丰富细微的自然声响;另一方面则从生物变迁史的视角,点出了物种多样性的衰减趋势,并剖析了这种不容乐观的趋势在过去、现在、未来是如何影响我们及整个世界的。 马歇尔·罗比森认为,大自然是我们的导师,是一切的起源,人类和其他物种共同构成了生命共同体。但是,或许未来有一天,我们不再能从自然中获得启示。于是,他忧心忡忡地警示我们:物种多样性的衰减只会导致文化的贫乏,随着颜色、香气和声音的消失,人类数千年来所累积的智性及文化宝藏都将走向衰减。因此,人类必须尽快改变过度开发、滥垦及剥夺其他生物生存权的愚行。 作者简介 马歇尔·罗比森,德国人,曾在弗莱堡大学和牛津大学研读森林学,在剑桥大学取得生物学博士学位。曾任职于弗劳恩佛荷大气环境研究协会及德国国会科技评估办公室,并在美国加州联邦森林管理局从事分子生物学研究,还担任过弗莱堡大学森林及环境科学院学术顾问和弗莱堡教育大学自然科学中心教授。现为德国柏林洪堡大学教授。旅行足迹遍及全球。 部分内文图片 上滑↑,点击可查看大图 -版权信息- 本期编辑:王薇 长按图中 |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papitia.com/pptzx/8381.html
- 上一篇文章: 笑傲从悉尼到库克群岛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